中式酒店内,茶几边围坐了好几位长者,都穿着黄袍或紫袍。
张妙问正沏着茶,冷不丁听见师父问自己:
“妙问,今日那位身着紫袍的散修,可是你曾说的酷似庄生之人?”
张妙问手一抖,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。
他稚嫩的脸上藏不住什么心思,小心翼翼地看向了一圈其他几位长辈的神色。
“师父您不是说日后不必再寻庄生?”
哪知玉清却道:“他太像了。”
“为师活了大半辈子,从未见过与他如此相像之人,与那画中人,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
“说的是谁?那个胆子大到敢穿紫袍的后生?”金逸几乎是一瞬间就忆起来了,重重地哼一声:“哼!绝无可能。”
“我观那人毫无慧根,不是个修道的料子,又如何能与那惊才绝艳的庄生相提并论?”
“是啊我也觉得那后生资质平平,观他面相,甚至很难活过三十岁,想必是难有建树。”另一名紫袍老头附和道。
玉清捋了捋胡须,沉沉地叹了口气,“你们啊——”
“庄生的画像世间仅存一副,一直收藏在我太虚宫内,由历代观主守着,你们从未见过那副画像,自然不知那后生有多像。”
在座唯一的一位紫袍女道长有些不解,“可祖辈们都说庄生早已飞升成仙,又怎会。。。。。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都陷入了沉思。
上午礼堂那狂妄的后生,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。。。。。。
一众愁眉苦脸中,只有张妙问的脸皱巴巴的。
他默默沏着茶,心底挣扎不已。
他实在很想告诉大家,告诉师父,那人根本不是庄生,那是鬼。。。。。。
一只厉害到抬抬手就能弄死一只怨气极重的厉鬼的——鬼。
说不定他只是恰巧和庄生长得一样,又或许。。。。。。是故意给自己做了身这样的人皮。。。。。。
“妙问,可是有话要说?”玉清道长声音沉沉的。
张妙问一惊,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不小心将茶汤弄洒了。。。。。。
“没,没有。”他慌忙抽纸清理桌面,边低头道:“弟子一时没拿稳,各位长辈莫怪。”
“罢了。”玉清端起茶杯,“我已经安排好了,让他去向阳村,是不是庄生,一试便知。”
“砰。”这次是茶壶掉了,溅出来不少茶水。
金逸皱眉不悦道:“玉清,你这关门弟子这么毛手毛脚的,平日里没舍得让他干活吧?”
张妙问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